熔岩

爱看快手

迈那得斯之夜 (了游了无差 短)

*全文3.5k 看了了见人外论后的脑洞产物 应该算HE 个人感觉无差
*尊哥性格瞎奶 结局向 OOC请原谅!
*忽略了饮酒条例 未成年人请不要效仿()

以上ok请继续!









迈那得斯之夜



狂风在撕咬着他的窗子,他就那么听着,他并没有喝什么酒,但他现在处于一种奇妙的眩晕和清醒兼具的状态中。他转头望了一眼电子钟,还有时间还有时间,便站起身把已经关闭电源的机器人哔轻轻放进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纸箱里,又封上口。他做的很细致,仿佛在打包一个礼物,但他贴上去的便条只是简单写着“给穗村尊:麻烦你了。”他想起穗村今晚红彤彤的醉颜,心说怕是早已把他交代了什么全然忘记,便掏出手机编写一条信息,设置了定时发送。

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家具本就少的可怜,他收拾了那么多天早已就无可收拾,此刻除了因为他刚才坐着而略有褶皱的床单,这房间里竟没有任何活人生活过的痕迹。他拥有的东西太少了,于是即使全部丢弃也不足惜。

窗外的树几乎都在抖动,让他想起财前葵那亮闪闪的心形耳坠,跟随着她年轻的脸颊跳动着,好像她终于愿意把在LV中的偶像气质拿到现实里来展露一点点。她在将要分离的同窗的簇拥中,在KTV五光十色的炫目灯光的直射下站起来唱了一首歌,然后又和别人合唱了好几首。他坐在角落里看着喧闹的人群,醉瘫了的和仍然精力十足的躯体混杂在一起几乎叠成多米诺,影子在灯光下不断滚动着,发出拖拖沓沓的也不知走调没有的声音唱着嚷着: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And days of auld lang syne?”

人浪翻滚在略显狭小的KTV包厢,他却像个怕水的旱鸭子缩在那一隅一点不沾。偶尔有不熟悉的同学猛扎在他身旁的沙发上,向他搭话道:

“藤木打算之后做什么?”

“去工作。”他简短地答道。

“不升学吗?…真可惜啊,感觉你成绩挺不错的呢。”也会有人这样接话。

“过奖了。”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藏着学校里永远也学不到的关于世界的真相。他听到那些醉醺醺的男生卡词了,优等生的财前细腻又清晰的声音还在继续着,从人堆里穿透出来:

“And here's a hand, my trusty friend,
So put your hand in mine,
We'll take a cup of kindness yet,
For auld lang syne.”

穗村确实是喝的有点多了,他想着,长了张乖孩子脸性格又好,在先前聚会吃饭的居酒屋被起哄着喝了不少。在这他们刚有了成年意识的时候,抓准了毕业聚会的时机尝试狂欢一次,不少人秉着这样的心思举起了酒杯。不巧他还有正事,便客气地表示他酒精过敏,也没人怀疑他一贯的严肃认真表情。穗村则没那么幸运,灌了不少下肚后脑子终于懵了,开始用他的天然语气絮絮叨叨和其他半醉的同学扯皮。

“穗村有没有在意的人啊?”有人扯着喉咙抛给脸颊已经红扑扑的眼镜男一个还蛮令人害羞的问题。

“哈?我最在意的当然就是我的伙伴们了!大家一起浴血战斗…那可真够痛快呢!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这家伙,答的什么啊?还有你中二期还没过吧,你只是在打牌好吗!”等着起哄的围观群众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这可不是谎话,他想着。在无数个数据风暴呼啸的瞬间,他早已饱尝肢体残破的痛苦,甚至有那么几回他失去了左臂,幻觉那个横截面下一秒就要血流如注。他有时想着也许这是他当初指使AI吞下Revolver左臂的报应,毕竟他相较于这个世界还是过于无知和莽撞,即便他即将要去背负那沉重的真相。

今夜的风实在太大了,他坐在紧闭的窗子之后依然能听见尖锐的啸叫,脑海里便浮现出汉诺塔周围奔涌着崩坏的世界的残片。不要催促我啊,至少让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他暗想着,又转念想可能他现在也不会被催促,因为Revolver对他的信任感也算是奇特的。他在脑海里描摹那人的面容,清澈的眼瞳和富有神学意味的庄严的表情,尽管这也没什么必要。很快他就要去见他,收到几句他听惯了的嘲讽,那话语总带有来自年长者的温和与说教,二者并不矛盾,像是乖顺地融化在音节间一般。

“我没有说谎啊,不信你问游作——”穗村不甘示弱地叫了一声。

“你喝多了。”他不紧不慢地答道。

“啊啊,没想到穗村也是喝多了酒就喜欢吹牛的人…”有人以懒洋洋的语调接道,显然也喝了不少。

“呜啊,连游作也不帮我说话!那我不管了,听我说喔,游作他有超——级在意的人的!而且,而且是你们说的那个在意的意思吧,别以为我没听出来——”

“骗人吧,那个凶巴巴的藤木怎么会有?你不要拉人当垫背啊穗村,是谁总得说清楚吧!”

“喂,你们喝太多了,待会还要去KTV。”财前的声音越过几个人头传来,像一捧水泼了过来让几个人都清醒不少。他没有说什么,另几人拖着调子转移了话题,又去开某个男生的玩笑,因为那人曾向财前表白惨遭拒绝。

他没什么感觉,即使被追问下去他也能搪塞过去,毕竟他的答案也没人相信,但他确实意识到了财前的救场。在大家三五成群地站在KTV门口,面颊被狂风削着的时候,他扶着早就站不直的穗村和刚才一展歌喉的小偶像道别,虽然也只是点头示意再加上一句“我走了,多谢”而已。

“不管你怎么打算,多保重。”财前答道,然后他们看到财前晃的车驶近,他们再一次点头示意,他目送财前葵钻进了车里,她的哥哥坐在驾驶座向他招了招手,随即发动了车子。

草薙的车五分钟之后也到达了。他把穗村塞进了后座,自己坐上副驾驶位置。“先把他送回去吧。” 他语气平静,草薙却皱了皱眉:

“这孩子怎么喝这么多酒?”

“被灌的。今天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他唱歌什么样子。”

后座上的人扭了扭身体,发出了声音,“啊啊,抱歉啊游作,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多余的话,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没有,别担心。”他干脆地答道。

“说什么别担心啊——我们都很担心你啊,游作,”穗村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那天Revolver究竟跟你说了什么啊,为什么他之后就消失了,不灵梦他们也回电子界了——”

“我说过了,他还是在继续监视伊格尼斯,提防他们作乱,这是他的原话。”

“那你为什么也要走?”

“我也说过了,我要去他那里工作,毕竟我是当年的实验体之一,而且我的能力也可以制约他的行动。”

“那我也是试验者为什么不带我——”

“…你会编程吗?”

穗村被他梗得说不出话,半晌才回答道:“总之你小心一点,别心软什么的——”

“我知道了。对了,我可能不太好带走机器哔,你能帮我照顾她吗?”

“啊,那是谁啊?不过既然你说了那当然可以了…”

车子颠簸着,穗村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回过头去确认是睡着了,便压低了声音和草薙断断续续地交谈。他把车窗稍微打开了一点,冷风钻进来贴在他本来就略凉的脸上,他感觉到从刚才那嘈杂的环境中摆脱出来,现在神智算是清醒。路灯的光间续着投进车里,他便抬头向上望,但车顶隔绝了墨黑的天空。他便想着人总是也像这样——困在一个躯壳里,然后再被包裹在各种各样的封闭的躯壳里,精神却总是尝试着超越时间和空间在不同的维度上游荡。

还好他的意志足够坚韧,足以维系起他和这世界的链接。这一点他和Revolver不一样,那人是秉承着从起源到终焉、从开端到毁灭之原则,这几乎可以称之为神性的东西来行动的。他有时觉得Revolver没有什么人类的情感,却又时不时惊讶于其类似悲天悯人的言语和情绪。他觉得那是个奇迹,估计任何其他的人得知后也要惊呼奇迹,但他把这个秘密烂在了肚子里。

把穗村送回家后,草薙转向开到了他家的僻静街区,他向草薙道谢并且道别,便打开门要下车。

“游作,真的很感谢你这么多年为我和仁做的一切。”

“我才是要感谢草薙哥的照顾。”

“多保重身体,遇到什么事情及时联系我们,大家都在这里。”

“我知道了。”

他关上车门,目送着草薙的车开走,这才往住处走去。他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得很,不如再收拾一下,把机器哔安置好。他下午就切断了机器哔的电源,那个可怜的清洁机器人不知到了别处花上多久才能习惯新的主人。他想着,那果然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奇迹,乃至于发展到现在这样常人也难以理解的结局。

Revolver,真名鸿上了见,IGN-000,一切与电子界相关事件的源头,是诞生在鸿上圣初期研究的数据流并获得了实体化人形的人工智慧。他的学习能力惊人,很快就融入了人类的正常生活,表现得和幼年的孩子无异,并且随着年龄的增加他还在不断地学习和增强能力,让鸿上圣看到了人类未来的希望,最终将他们二人的命运导向了未知的远方。

鸿上了见从十三岁开始,本来的目的是消灭自己的同类伊格尼斯,而后在电子界大乱,伊格尼斯卷入与牟利派系SOL的争斗之中,目的最后变为了以自己的存在稳定或者毁灭电子界,这样一个二选一的命题。而这个二选一的答案,是在藤木游作的觉醒后作出的。

他永远记得他们在那废墟之间,身在电子界却呈现出现实形态的鸿上了见被一团微光包裹着,只差一个头顶的光环便能让人惊呼天使下凡,向他娓娓道来令人惊骇的真相,他的耳边呼啸着风声,在废墟之间穿梭听上去好像更加悲壮,却比不上鸿上了见的每一个词都重击在他的耳膜上:

“你觉醒了完全的Link Sense吗…真是奇怪,我几乎都要相信命运了,藤木游作,居然有这样的巧合,你是唯一成功的实验体,而且——”那人顿了一下,“果然如我之前所说的,你我都会死于此地,不过是现实世界中存在的死灭,而在虚拟中迎来永生。”

“当然,这是基于你不想让我直接一手拔除电子界的根系,让它和我一起化为无处可寻的尘埃的前提下的。”他看到那张好看的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笑,怜爱与嘲弄并存着,在他心里激起疯狂的漩涡。

“电子界现在得以继续维持的条件,便是两个最高级的精神存在进行压制,并将其与人类世界隔开。怎么说呢,便如同努特和盖布构成天地,形成一个完整的自持体系。而你,唯一的具有完整Link Sense的人类,藤木游作,有胆放弃现实中的一切,只为了和你毫无亲缘关系的伊格尼斯吗?”

他心头倏地生出略带罪恶感的狂喜,这狂喜立刻驱散了他所有因残酷真相带来的迷茫,一瞬间便惊觉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何物。之前他未解答的、未得到的、未明白的事物此刻统统指向一条出路,这可悲的布满荆棘的路在他眼里竟升华成了康庄大道。他抑制住不知何时涌上来的眼泪,坚定地看向那人,在卷挟着碎石与瓦砾、伤痕与寻觅、毁灭与新生的狂风中答道:

“这和勇气没有关系,一切都取决于我的真实的愿望,而我只是足够幸运现在能满足愿望罢了,鸿上了见。”

时间到了,他想着夜半应该会下雨,但这和他也再没关系。他现在唱过了友谊地久天长,和所有人道完了别,正式向这世界谢了幕,是时候去赴约了。他在他那住了十年的简陋斗室,扶正决斗盘,像以前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地喊道:

“Into the Vrains!”



Fin.



*写完才想起来忘记加岛直树…我对他好差()
*尊哥喝多了以后的性格是我瞎编的…说不定黑历史觉醒www希望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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